功利主义的人生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的刀子,锋利但是不好看。如果生活这盘菜,用这样的刀来切,便是一种让人难以释怀的悲哀。 ——泰戈尔 1 “我想学哲学。” “这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 “我就是喜欢画画。” “画画有什么用,能卖钱吗?” “妈妈,我想出去旅行。” “旅行有什么用?能赚到钱吗?” 从小到大,从生到死, 我们都在和“有没有用”这个词打交道。 我们所遇到的一切人事物, 都被父母、爱人、上司以及我们自己, 习惯性地划分为“有用”和“无用”两类。 弹钢琴是有用的,玩沙子是没用的。 上补习班是有用的,过家家是没用的。 下围棋是有用的,玩积木是没用的。 我们以“钱权名”为标准, 如果不能“最直接地应用”, 如果“短期内无法出成果”, 如果没有“眼下能看见的利益”, 那我们就不要去碰这些“无用”的东西。 有用则宠之,无用则弃之。 实用主义,已深深长进我们骨髓里。 2 庄子在《人世间》里讲了一个故事: 石木匠带徒弟们去齐国, 路过曲辕时看见一棵硕大的栎树, 其树阴就可以卧牛数千头。 徒弟们蜂拥过去观看, 但石木匠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弟们气喘吁吁追上来说: “师父,自从我拿斧头以来, 就没见过如此大树,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石木匠说:“用这棵树做的船会沉, 做的家具会腐,做的棺材会烂…… 毫无用处,看它干嘛。” 这晚,大栎树给石木匠投梦说: “你说的那些有用的树, 都因为有用而被砍伐了。 而我之所以能存活万年, 恰恰正是因为我的无用。” 庄子想借此寓言说明一理——有用和无用是相对的,是可以相互变化的。 他说:“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 3 名嘴蔡康永在博客里讲到台湾, 说台湾爸妈最爱问一个问题:这有什么用? “我会弹巴赫了。” “这有什么用?” “我在想太阳为什么会燃烧。” “这有什么用?” “我会辨认熊的脚印了。” “这有什么用?” 蔡康永万般庆幸:“我没被我爸问过这个问题。” 蔡康永的爸妈,很喜欢做无用之事。 “漂不漂亮?” “喜不喜欢?” “好不好吃?” 这是他爸妈比较会问到的问题。 蔡康永在博客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我的成长,让我相信: 人生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大都没有什么用: 爱情,正义,自由,尊严,知识,文明, 这些一再在灰黯时刻拯救我、安慰我的力量, 对很多人来讲‘没有用’, 我却坚持相信,这些才都是人生的珍宝,才经得起反复的追求。” 人生,并不是拿来用的。 4
知乎上有一个很好玩的问题: 小时候背那么多诗有什么用? 背唐诗不能致富、不能赚钱、不能出名,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背唐诗? 但知友“mupeng”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慢慢地,我长大了。 春天,看到盛开的桃花, 就明白了什么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夏天,跟爸妈去湖里玩, 小舟在荷叶中穿过, 便知道了什么是‘接天莲叶无穷碧’, 什么是‘水光潋滟晴方好’。 秋天,凉风乍起,梧叶飘黄, 便知道了什么是‘老树呈秋色’, 什么是‘苒苒物华休’。 冬天,西风凛冽,天空阴沉, 行人匆匆奔走,到了家,烤着炉子, 外边洋洋洒洒地下起了雪。 便知道了什么是‘晚来天欲雪’, 什么是‘红泥小火炉’。 约会时,知道了什么是‘月上柳梢头’ 灯会时,知道了什么是‘一夜鱼龙舞’。 愁了时,就想起‘伫倚危楼风细细’, 乐了时,就想起‘春风得意马蹄疾’。 小时候背的那些诗词, 像是看不懂的画面,存在心里。 有一天,遇到了某个风景、某份心情, 就忽然明白那首诗、那句词、那幅画。 那种感觉,是穿越千年的心意相通, 它是如此恰当,以至于无法用其他词语来形容。” 小时候那些看似无用的阅读体验, 往往决定了我们一辈子的心胸和视野。 梁文道先生说:“读一些无用的书, 做一些无用的事,花一些无用的时间, 都是为了在一切已知之外, 保留一个超越自己的机会, 人生中一些很了不起的变化, 就是来自这种时刻。” 5
很多人喜欢陈道明, 他的贵族气质来自哪里? 来自他做了几十年的无用之事。 “我从小弹得一手好钢琴,喜欢到钟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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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生活君语:兰生幽谷无人知。兰的美,只有中国人能懂。这一切要追溯到几千年前的孔子[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