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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读书] 读黎戈因自由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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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 12:16:36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之前没有读过黎戈,当初买这本书是因为喜欢它清新淡雅的封皮,不过现在,促使我坐下来认真地写出读后感的动力,是隐藏在封皮后面独一无二的文字和才思。书的第一部分“淡夏”里关于睡衣,木屐和蓝印花布的几篇文字并没有觉得惊艳,反倒有些矫情。所幸的是没有草率地把书放下,才有了之后渐入佳境的阅读体验。个人觉得应该用“纸游”里的那些书评开篇,因为它们才是黎戈实力的体现。这种顺序的调换对没有接触过其作品的读者尤为重要,所谓爱屋及乌,只有爱上了她这个作者,才可能爱上她所钟情的柔软的棉质睡衣和温凉恰好的梅雨季。

黎戈的书评没有让人望而却步的学术气息,纯粹的建立在自己的阅读基础之上,所以容易亲近。她的阅读量大得惊人,在《语言的意味》这一篇文章里她就提到了阿摩司·奥兹,伊莱娜·内米洛夫斯基,伊莎贝尔·阿连德,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等等作家的名字和作品。当然了,她称呼他们的时候都不用全名的,大概是太熟稔了吧。除了外国文学,中国作家的作品涉猎更广,近代的,当代的,甚至还有《诗经》!也正是如此广博多样化的阅读赋予了她挥洒自如的文风,她不仅知道哪些作家有哪些作品,甚至对他们的身家背景,脾气秉性也了如指掌。所以她能打破时间和地域限制在《作家的伴侣》里给中外文豪的老婆们总结归类,“圣母型”“缪斯型”“对手型”,一一对号入座。这厚积薄发的效果也体现在信手拈来的引用上,当你读到诸如“哪堪独坐青灯,望故国,高台明月”和“万事皆如秋在水,几人识得静中香”这样美丽的标题的时候,怎能不动容?

黎戈说自己能出书都归功于众多网友的喜爱和追捧。像她这样生长于民间的作者比那些横空出世,驾着媒体炒作这片腾云出现在公众视野的作者要更值得信任。追根结底为什么她能赢得读者的关注?我想是因为她看到了我们在读书的时候没能看出来的东西。她把阅读凝结成了思想。读书并不应该是一站地式的旅程。可惜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或者是兴趣,把读过的文字和故事转化成自己的一部分。黎戈做到了。她能总结,能分析,能欣赏,能批评。所以我们看到她说“把废话排列组合成真理的是卡夫卡;把废话一条道奔到黑,唠嗑出故事的,是写随笔的村上春树”“(鲁迅)的杂文比小说好,刀锋凌厉,气势十足,又多产”“陈丹燕是典型的西学产物。她的文章里,副词,形容词,比喻句特别超重,但是很和谐”。

她用来盛装思想的文字也很有辨识度,尤其是那些经常让人感到意外却十分精妙的比喻。例如她形容张爱玲游刃有余的小说和杂文写作能力:“伊简直是文学界的小龙女,周伯通练了一辈子左右的互博术,人家天生就会”,又如形容回归俄语写作的纳博科夫:“搁浅在异族语言上的鲸鱼,短时回归母语大海了”。这种辨识度还体现在她经常使用的词语上,其中包括“裹挟”“欢喜”“体味”“根系”“发力”等等。

洁尘在序里写“读黎戈的《因自由而美丽》,处处有会心之感。”仔细对比起来,洁尘和黎戈在某些地方很相似。除了两个人都感兴趣的书目和作者,最突出的恐怕就是城市情节。成都之于洁尘,南京之于黎戈,城市给予她们让人打心眼儿里妒忌的归属感。二人写起各自的城市,都有一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气势,这来源于对家乡强烈的爱。这种爱不是情人之间的,像徐志摩写剑桥,迟迟不敢下笔,怕“辜负”了它的那种小心翼翼,而是笃实的,坦荡荡的,更像是父母与孩子,或者是死党之间的关系。洁尘为宽窄巷子的改造充满了人工痕迹而着急,黎戈因夫子庙变成了芜杂脏乱的小商品市场而痛心,但同时,前者仍忙不迭搜遍全成都找好吃的火锅店,后者即使在异乡也不自觉地在南京本地服装品牌圣迪奥的门店里流连。洁尘在《生活就是秘密》里说,“我跟成都的缘分,就是树和土地的缘分”;黎戈则说“它(南京)是我的家园,已经沉淀在我的骨血里,成了我的笑点,兴奋灶和痛神经”。为什么她们的作品里总离不开那座城,因为爱那片土地爱的深沉。

谈到黎戈写自己的小说《酒红冰蓝》的那篇书评,洁尘说“有一种作者遇到理想读者的快乐”。我想说,遇到黎戈的这本《因自由而美丽》,我感到了一种读者遇到理想作者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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