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湖边,觅一处园林,携手开书院,把日子过成子曰
“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 我们拥有音乐神童,却不识角徵宫商, 我们能建起高楼大厦,却容不下一块公德牌坊, 我们穿着西服革履,却没了自己的衣裳。” 十年前, 方哲萱写《我为汉服低呤浅唱》登高而呼; 十年后, 她们妇唱夫随隐居江湖脚踏实地做。 租金昂贵超出想象。 压上全部家当和结婚礼钱凑一年房租。 “风险是不是太大? 人生有些事,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反正社会到不了饿死人的地步!” 搬进书院后一个月,女儿阿澈出生。 书院也招到了第一个学生, 是做饭阿姨的孩子。 夫妻俩做好了最坏的准备时, 书院却很神奇地招满了学生。 “很多人都不认识我们, 甚至没看我们身份证, 就让孩子跟着我们。 这在现代社会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方哲萱反思为何书院能如此顺利: “在人和人已完全丧失信任的时代, 世人却能和我们君子相交, 因为经典教导我们君子坦荡荡。 大家读经时发心做君子, 最终做君子的心在书院达成共鸣。 这是我们做这事感觉最幸福的, 好像我们已经屏蔽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 看到的都是善良和光明。” 办书院其实是在修复人心, 虽然见效很缓慢, 如果不去做就永远没有修复的可能。 因而在为孩子开办乐谦学堂后, 她们有伴了东山书院, 做成人读经教育。 每天也会面对无数质疑: 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 不学数理化、 不知光头强、 一心只读圣贤书, 长大以如何融入社会? 教育分为两种: 知识(科技)教育和文化(生命)教育。 前者重视的是外在的应用; 后者重视的是人内在的培养。 生命学问教育,是整座教育大厦的基础。 地基打打扎实了,装修才能随心所欲。 但如今的教育太功利, 还在打地基的年龄就开始考虑变现。 “教育的终极目标是什么? 只有家长觉得文凭不重要的时候, 我们才能解答这个问题!” 教育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 书院教育是不是正确? 夫妻俩愿意用一生来做探索。 开学拜师,行释菜礼, 教育需要仪式感, 尊师重教之风要在潜移默化中养成。 礼、乐、射、御、书、数, 儒家曾经用六艺培养贵族, 这是一个贵族没落的时代, 但贵族的优雅和担当不能废。 在这东西汇通的时代, 要培养的是东西汇通的人材, 古与今,东与西, 不可厚此薄彼。 众人眼中的书院教育, 是把孩子放进集中营里摇头晃脑死读经, 其实先贤早已有很深入的思考: 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 我们对教育太执着, 来不及停下来思考教育的真正目的。 乐谦学堂开班的第一天,女儿阿澈刚满月, 方哲萱为女儿,也为书院写下寄语: “这个时代是随时会变迁的,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一无所有时候, 我也希望她是富足的。 我不希望她有了才高兴, 没有就不开心。 我希望她看到天地间, 哪怕一个石子,一片树叶,日升日落, 都是开心的。 我希望她成为阳光,去温暖、照亮别人。 不需要别人去温暖、照亮她。 因为她就是光明本身。 不仅仅是阿澈一个人, 希望每个孩子都能这样。 都可以成为阳光、成为海洋。 心胸都可以那样开阔。 她自己就是自然, 她自己就是天地, 她自己就是一个宇宙, 她自己就能发出所有的东西。” 我们要培养的就是这样的人, 这才是教育的终极目标。 为什么是倾其所有办学院,方哲萱说: “我做教育并不是为了让我的孩子成什么? 而是我可以在这过程中了无遗憾!” 先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负责, 然后才是教育工作者,对教育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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